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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中文在线论坛 - 疯谈刘心武之总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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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楼  
10-02-2007, 09:31 PM
No18636 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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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三个可亲看出,秦氏为东府奉献出亲情、肉体和全部才能,她是东府的顶梁柱,是东府能够以贾族未来交接权力的核心维持下去的主要支撑。贾母对于贾珍的不堪造就不是不知道,但为了维护既定的长房长孙的传承秩序,她只有到万不得己才会废珍另立,如今见秦氏如此深得东府人心,把东府上下内外料理得如此妥贴,又如此孝敬她这老祖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就是贾母认为她是第一得意的重孙媳的原因。照这个趋势看来,不出意外的话,贾母一死,东府就会自然而然地执掌全贾族大权,贾珍就成了当然的全贾族的主子了,贾蓉也顺理成章地升格为贾族的新族储了,秦可卿的远大志向实现了!她又可以为全贾族的兴旺贡献才情才智了。这就是脂批所说的[作者早就看出秦氏乃东府唯一可继承家业之人],也是宝玉听到秦氏死讯惊得呕血的原因,他是为东府惋惜、为贾族失去最可亲之人惋惜。可刘心武竞说这就是秦氏养小叔子的证据?也太没水平了。宝玉是情而不淫,在性关系上从来是非常严肃的,袭人与他的关系完全合贾府的规矩,他并不是没这个欲望,而是他非常遵重女性,把这看成是对诸裙钗的污辱。秦氏是个极自尊自重的女子,与贾珍的爬灰是为珍的淫威所迫,实际上平素待其它人极遵礼教、并不放荡,更不敢勾坏贾母的心肝宝贝。宝玉是心疼这样的好女儿竞遭珍容荼毒至死,心痛的是东府从此不可救药,心痛的是贾母废珍的族储之位将引发她的儿子们的争储之祸!最心痛的是就此揭开贾族自杀自灭丑闹剧的序幕,掀起贾母死后贾府内争宝玉的高潮,把他自己也拖下深渊!
秦可卿的死亡之谜不上纲联想到皇族是永远也看不懂的。仅从贾族看,它只是长房的一桩乱伦风流事,根本不值得大书特书,也无需贾母这非长房长辈过问,更扯不上贾族继承权的归属。在石头记所依椐的生活原型曹家,并不是没有爬灰这种丑事,但闹得儿媳上吊却闻所未闻,更没因此闹争家产的丑剧。脂砚说这是[作者用史笔也],就是说这不是实笔,是记述历史。曹家家事怎好上历史?这是隐康熙朝的东宫太子允仍啊!
允仍不一定有爬灰逼死儿媳的具体行为,但他的淫暴失德被康熙发觉致索额图等当了替罪羊却是史实,后来康熙追查蛊惑魇镇太子案并复立太子也说明他不想把太子一棍打死,想另找皇长子皇八子背黑锅为太子开脱,这与书中贾母逼秦承认勾引公公的心理是一样啊!尤其是康熙废太子引发诸子争储争位之泼天大祸,与书中贾母弃珍引发众儿女争宝玉之祸相比,那是大巫见小巫啊!没有太子失德又何需废太子?不废太子哪来诸子争储之祸?又哪来康熙死后的争位大战?
秦可卿的聪明就在于她早就看出东府的危机、贾族的危机,早就预料到这场危机的惨烈,早就揭示了这场危机的后果之极其严重、最终会导致贾族的彻底毁灭!
请大家仔细分析秦氏临死托梦对凤姐的嘱咐:凤姐方觉星眼微朦,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 含笑说道:"婶子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子,别人未必中用."
  凤姐听了, 恍惚问道:"有何心愿?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 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 凤姐听了此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问道:"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 ?"秦氏冷笑道:"婶子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 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
  凤姐便问何事.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 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 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 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间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凤姐忙问:"有何喜事? "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子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
  三春过后诸芳尽, 各自须寻各自门.


  第 12 楼  
10-02-2007, 09:45 PM
No18636 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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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秦氏的这一番话,脂批曰:“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这畸笏叟并不真理解秦氏,她何罪之有?又何需赦之?这能成为删去淫丧天香楼一大段情节的理由吗?
通过秦氏这一番话可以看出三点:一、秦氏与凤姐惺惺相惜,是东西两府中[裙钗一二可齐家]的当家人,是脂粉队里的英雄,是宝玉早已看定的东府唯一可继家务事者,而且秦氏出身寒微、不如凤姐有娘家这有权有钱的靠山,所以不好用威逼人,只能以情感人,这就是秦氏比凤姐可亲的地方。二、秦氏比凤姐有水平,眼界高、境界远,她不是就自己的被逼死向凤姐哭诉,也不是就贾珍的淫暴贾母的昏愦向凤姐揭示,更不是就东府后事向凤姐做交代,而是站在全家族的角度指出贾族败亡的必然趋势,是向所有读者从哲理的高度指出贾族的争储争位自杀自灭必导致其[树倒猢狲散]三、秦氏魂托贾家后事二件,意不在此后事,而在警告贾族的被抄家将是突如其来的、非常彻底的,只有祖坟附近的祭祀田亩和家庙家塾才能幸免,这里的预示警示意味是主要的,按排后事是次要的。
红疯子又插嘴道:这里就可以看出周汝昌的[曹家未在雍正抄家大祸中彻底败落,而是在乾隆初又中兴,到乾隆三年才再次被抄彻底灭亡]一说的荒谬,曹家只有一次抄家,这就是雍正六年底七年初的大抄家,这次抄家是彻底的、不可能短期内[家道复初]的,如果此次抄家没倒,后来到乾隆三年才再次被抄,为什么书中说[赫赫扬扬已历百载],看不到一点曾被抄的痕迹?七年到十三年只有五年,曹家要在北京再现其在南京的盛景可能吗?要在北京再造宁荣二府容易吗?曹家只经得起一次抄家,雍正是办事最彻底最狠毒的,何以竟容曹家只需五六年就重振家业?按周刘推理,曹家在康熙手下就暗中勾结废太子,可雍正这抄家杀头的魔王竟在雍正六年没查出这阴谋,抄家时让他们溜掉了,直到乾隆才彻底剿灭?雍正比乾隆仁慈吗?
石呆子道:还是谈秦氏为主。秦氏的话决不是一个曹家重孙媳能想得出来的话,这是废太子府中的相当于凤纨秦之地位的女性才想得起来的话,这说明她根本是在总结太子第一次被废给太子府家人们带来巨大灾难的教训!在揭示废掉太子对整个皇族的灾难性影响!在预示康熙末年诸子争储风波和雍正初年众兄弟争位风云的灾难性结局!当然也包括年羹尧隆科多以及曹家的灾难性结局了。而她的[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则是对整个清王朝的断言啊!
红疯子道:你这就太危言耸听了吧!秦氏能有这么大的心胸?


  第 13 楼  
10-03-2007, 12:31 PM
No18636 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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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呆子道:你说秦氏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心胸,说明你已看出秦氏并无真实原型,她是作者为情节结构需要理想化艺术化了的美女形象。现实中的曹家象爬灰养小叔子这种丑事常有,但象贾珍爬灰致儿媳上吊却是杜撰的,贾母因发觉秦氏与贾珍的奸情就废了贾珍的贾族接班人的名分更是有意编造。作者因对废太子风波感触极深,领悟到它与争储争位风波的前因与后果之对应关系,欲以[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之断语暗讽废太子允仍、隐喻清皇族,这才把贾珍爬灰的小事大胆发挥成[淫丧天香楼]的大事件。脂批是知道这其中的奥妙的,但他怕如此暗目张胆地影射朝纲,会给曹家惹来文字狱之灾,反而葬送了整部石头记的传诸于世,所以不得不劝雪芹删去淫丧天香楼一节。
细品[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等文字,需结合脂批。脂批在[画梁春尽落香尘。]后批曰[六朝妙句。]点明这是在六朝故都金陵发生的事,不可能是乾隆初年的北京曹家,我这里先顺便把周刘一驳。[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这是用秦氏的风情替贾珍、东府打掩护啊!秦氏未进东府之先贾珍就不淫暴、东府就不淫乱?只是秦氏一人勾引坏了?作者写书时已交待[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所以只好以情掩事、以情隐理,[秦]即[情]也!作者[传情入色],是以情引读者[自色悟空],[情既相逢必主淫],以秦之风情揭穿贾珍这主子的淫暴才是[事体情理]。[箕裘颓堕皆从敬]有脂批[深意他人不解。]什么深意?从表面的贾族氏族关系看,贾珍只是贾母的堂孙,与贾母既隔房又隔代,如何能和康熙与太子的关系扯上边?这上升到[敬]字辈就成了贾母的儿辈了,雪芹本来是想写[皆从赦],珍琏都是贾赦的儿子,是贾母的嫡孙,写[皆从赦]才符合曹家[曹寅弟兄不和]的现实,才吻合康熙诸子不合的史实啊!书中结构宁府与贾母乃堂亲非直系,这是为了掩盖作者影射皇族时过于显眼的讽刺,而且贾敬好道、吞丹而死,正好顺便影射雍正!所以脂批[深意他人不解],你看贾政劝贾珍不要用墙木给秦氏入殓时的口吻,哪象叔叔阻止侄儿?贾珍是[哪里肯听],又分明是政的兄长的架势,这里的关系复杂而微妙,都因为作者的[深意]复杂而微妙啊!
再看[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这一句要联想到全书开头的[万不可因我不肖,自护己短]来看,作者虽自己检讨[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但这只是幌子!悔自己不肖是虚,揭众须眉之短是实!到此处就说出关键句了,[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的意思是:你们大部分后人都指责是后来荣府宝玉的不肖才致贾族衰落的,其实前面宁府贾珍的造孽就已经为贾族败亡过程开了头了、揭了序幕了!这是在为曹家的败落做总结吗?是在为二十年康雍风云找根源啊!康熙早就把储君立好了,没有太子的淫暴失德,根本无需废太子,就不可能后来有康熙晚年的诸子争储风波,也就不会有雍正初年的众弟兄争位风云,那样或许曹家就不会被抄了,宝玉虽不肖也不一定会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了,最关键的是诸皇子虽不和但没理由自杀自灭了,没有太子被废的序幕就不会有诸子争储的正戏、更不会有兄弟执刃争位的高潮,这之间的微妙关系还不明白吗?说是[造衅开端实在宁],贾珍哪有这种能耐?作者是在说康雍风云的[造衅开端实在太子允仍]啊!


  第 14 楼  
10-03-2007, 08: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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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呆子道:男性自身有二重性,一是理性、二是本性,或直说一是人性、二是兽性,越在社会中下层理性人性越起作用,本性兽性越加收敛,因为[日为衣食所累],生产、生活、生育的压力太大,生理的欲望只能一般满足而己;但在最高层的男性无生产生活生育之忧、有大量政权财权夫权可用,生理欲望极度膨大,于是理性人性尽灭,本性兽性尽显。珍赦琏环蓉蟠一干须眉浊物[乃皮肤滥淫之蠢物耳]。
女性也有二重性,但并不随社会地位的上升而此消彼长。因为越到高层她们的处境越危险,周围的畜生越来越多嘛!所以受畜生揉躏的可能也越大,悲剧结局也越多。
你说贾珍对秦氏有情,那是没看透珍的兽性,没分清情与性,情合乎人性理性,高于性且能离性而独立存在,性只是本性兽性,与人性理性不相干,违背人性理性的性是兽性,不是情。贾珍没人性没理性,不可能有情!
秦氏是否与贾蔷有染?我不作结论,但贾琏勾引尤氏完全可能,他就想吃[杂烩汤],东府就是[大杂烩],作为女主人的尤氏,肯定是大杂烩中的主菜之一,不可能[出杂烩而不烩]!
石呆子道:还回头谈秦氏。现在再看[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就容易理解它的深意了,这贾族的箕裘颓堕是从长房淫乱失德就种下了祸根,贾家的消亡首先应该由宁府承担罪责。这还是在写曹家家事吗?曹家的被抄首先应该是曹玺与孙氏所生的大儿子家承担罪责吗?曹族的箕裘颓堕是从曹寅的哥哥就开始了吗?曹家只是清皇族家的睛雯袭人等家奴,至多是鸳鸯香菱赖大家的赵嬷嬷等有头脸的上等奴才,曹家的悲剧能脱离皇族争储争位的大背景独自存在吗?看石头记只研究曹家不深论到皇家永远也看不懂!看了这些再看秦氏托梦给凤姐所言两件家事等语,就比较容易理解其内涵了。这些决不是[安富尊荣坐享人]在预嘱后事,而是[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后的过来人在总结前因啊!照书中原型曹家看,秦氏只是不到二十岁的重孙媳,哪能神机妙算到曹家雍正七年之祸会除了祖坟祭地外一无所有?更不能说出[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可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这样的大道理,至于[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常保的?]更象是常说[树倒猢狲散]的曹寅的口吻。加上后面所嘱家事二件根本不能在雍正初年争位狂澜中力挽曹家于不倒,甚至不可能减轻灾祸的十分之一,不过是告诉凤姐这大祸来得既突然又彻底罢了,哪里称得上[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又有何必要将:“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呢?


  第 15 楼  
10-04-2007, 11: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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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呆子感叹道:石头记的创作难,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的被删就可见一斑,畸笏从中作梗啊!这一大篇文字关乎全书的创作意图,关乎贾族兴衰与皇族败亡在事体情理上的内在联系,关乎用贾族兴衰这小题目做出皇朝兴衰的大文章,岂能随便删去?畸笏借口秦氏托梦预警后事,就强逼作者删去这一段,不是因为他与作者对曹家兴衰的本因有不同看法,而是因为他与作者对皇家从争储到争位的丑闹剧有不同看法,因为他在替皇家护短啊!脂砚斋比他更懂石头记,脂批道:[此回可卿梦阿凤,盖作者大有深意存焉。可惜生不逢时,奈何奈何!然必写出自可卿之意也,则又有他意寓焉。]她知道这深意意不在曹家而在皇家,这他意意不在为畸笏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打圆场补破绽,而在[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处的眉批:[九个字写尽天香楼事,是不写之写也]。畸笏要隐、作者要露,石头记创作一开始就有争执,揭短与护短的争执,不是揭与护“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之短的争执,而是揭与护[情既相逢必太子淫,][造衅开端实在东宫][箕裘颓堕皆从允仍;皇家事消亡首罪废太子]之短的争执,大家明白了吗?红疯子插道:刚才有位网友问如何识玉、如何通灵?书中哪句话是正解?我大受启发,甄士隐只识出宝玉上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还没通灵,而我已识玉识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应该算通灵了吧?
石呆子道:你红疯子灵性已通,灵性已通!这里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段,就只有通灵的人才能看得懂,因为仅就东府看假珍,只能看出他当时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的假族珍宝,只有放大到东宫看允仍,才能看出他在康熙四十五年前一直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皇家珍宝啊!刘心武有这灵性吗?他只能大胆假设秦氏是允仍女儿,却识不出贾珍就是允仍!连[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的通灵宝玉都识不出,更别谈[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哪里看得懂石头记?畸笏虽有灵性,看出贾珍隐允仍,可他胆小怕事啊!他怕暗讽皇家被识破,怕招至[维民为止]雍正去头的文字狱,怕招至曾静吕留良的灭门大祸,只好[命芹溪删去]。雪芹岂肯因噎废食?但也不能不顾及石头记的生存,太露骨了就传不了世了,可不写又影响全书构思、影响读者对主旨的理解,关键是影响到读者从贾珍到允仍的联想、从莫失莫忘的假宝玉到受命于天的真宝玉的联想、从假家到皇家的联想,没有这三个联想,就永远不能通灵!所以作者只好如书中这样作[不写之写]啊!红疯子道: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暂且收一收了。通过你这呆解秦可卿,确实让我灵性大通啊!刘心武那叫揭秘秦可卿?那是程高续书中早就批驳过的[刻舟求剑、胶柱鼓瑟]啊!他丢下康雍争储争位这大秘密不揭,却揭乾隆初允禧弘皙案这小秘密,丢下曹家因皇家争位大祸连累的雍正七年大抄家这大秘密不揭,却异想天开地揭乾隆三年并不存在的曹家第二次抄家,焦大明明大骂的爬灰他不揭,却揭自己想当然的秦氏是废太子女儿这笨谜,说他是鲁迅指出的只看到宫闱秘事的红学流言家一点也不过份,可这种人居然在讲坛上雷鸣?而我红疯子却在这儿呜咽;他三年来[卖了三千假],我却二十三年卖不出一个真!太妈妈的了。
石呆子道:你比作者幸运多了,他的石头记二百几十年来一直是命运多舛,当初的创作吃尽千辛万苦,最伤脑筋的是不能说真话,得绞尽脑汁用尽假话鬼话神话梦话虚话套话来掩饰真话,用假事情假人名假地名来掩饰真事情真人名真地名,他怕读者看不出,于是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偈语提醒读者,[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就是如此。可刘心武的揭秘却是程高续书中说的[假去真来真胜假,无为有处有非无],他标榜自己最反对续书、他的红学胜过续书,其实他根本不及程高,他的红学更不及续书,因为程高的续书虽不及原书,但还是本着[小心求证]精神创作的,可刘说只有[大胆发挥],根本没[小心求证,焉能自成一家言?只能当一个会误导读者的普及红楼梦工作者!


  第 16 楼  
10-05-2007, 05: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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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疯子道:你既说贾家不等于曹家,但又说贾母隐曹寅母孙氏,请将曹家家事与贾家家事的对应关系讲一讲。周刘却说贾母隐曹寅妻李氏,贾政隐曹兆页,曹雪芹即书中贾宝玉,是曹兆页儿子,你对此解释解释。
石呆子道:周刘一贯坚持贾政即曹兆页一说,因为他们以为曹家在雍正七年抄家中没彻底败落,又在乾隆初复兴了,书中记的贾事乃曹家在乾隆元年到三年的家事,于是以贾政是曹兆页、贾宝玉是曹兆页儿子为想当然的家中亲缘关系为核心按排各人地位。这是刻舟求剑刻错了!整整错了一代人!错了一个朝代!
书中的贾家有曹家家事为蓝本,但那是康熙末年的曹家,是还没经过雍正七年抄家的曹家!贾母若不是康熙乳母、曹玺妻、曹寅母孙氏,哪有这般气派?贾政是曹寅,王夫人才是曹寅妻李氏,贾琏则是曹兆页,贾珠妻李纨则是马氏,贾兰最适合曹雪芹。
红疯子道:康熙乳母孙氏何年死且不说,照你这推算与书中不合,曹寅死在马氏成婚前,可书中贾政未死贾珠先死,与曹家事不合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贾宝玉成了曹雪芹的叔叔,说不通!
石呆子道:你太拘泥了,曹寅虽死仍可说活着,结构需要嘛。宝玉是雪芹父子的复合体,书中是以曹家抄家前的二十几年生活为蓝本压缩成的,当然有生死重叠年代错乱了,比如王夫人明显是寡妇是曹寅妻李氏,贾琏凤姐管荣府明明是过继给曹寅妻李氏的曹兆页夫妇。贾母的原型孙氏虽然活不到雍正朝,但也可将康熙四十几年曹寅活着时的曹家事挪后到五十几年来写嘛。总之看全书创作需要,只取其事体情理,切不可拘拘于朝代年纪!

石呆子又道:书中所说[贾府规矩,主人的奶母比年轻主子还要体面]就是指孙氏,这规矩是满人规矩、是爱新觉罗皇族的规矩,你们看宣统写的[我的前半生],就知道这宣宝玉如何敬重他的奶母,也就想象得到当初康宝玉如何抬举他的奶母孙氏一家。曹家之于康熙,就象赖家之于贾政,曹寅是康的奶兄弟,赖大是贾政的奶兄弟,贾宝玉之于皇家,相当于赖尚荣之于曹家啊!
康熙的儿子们不和,孙氏的儿子们也不和啊![曹寅弟兄不和]这是皇上都知道的事,偏偏寅不但早逝,而且他的独子曹荣[就是赖尚荣]也早逝,落了个类似杨家一门三代寡妇,孙氏成了老太君,曹荣成了宗保,马氏成了桂英,雪芹成了文广,是贾兰的原型,是曹荣遗子啊,贾琏的原型当然是曹兆页啦!


  第 17 楼  
10-05-2007, 10: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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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曹家兄弟间虽不至于象允仍兄弟间那样势同水火,但矛盾也够深的,因为曹寅得宠于康熙,寅的一房始终盖过曹家另一房,偏偏寅的子息太弱,早年的珍儿[巧在也叫珍哥儿]早夭了,后来虽有一子曹荣[音译]又叫连生在寅病死后承继了织造之任,但不上数年又病亡了,寅之一房面临绝后的危险,又是康熙格外开恩,从孙氏的另一房儿子中的孙子辈中挑出曹兆页过继给寅,仍任江宁织造,[寅之妻李氏和儿媳马氏这一房两代寡妇为什么挑中曹兆页,恐怕也因为兆页之妻暨琏妻凤姐是李氏内侄女吧]。兆页在奏折中就申明马氏已有身孕,若生男则曹寅曹荣一房有后矣。
这些已在史料中记载,书中也有透露,你们细心看书中刘姥姥给贾母王夫人讲的故事[“我们庄子东边庄上,有个老奶奶子,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可见这些神佛是有的。”这一夕话,实合了贾母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这才是曹家的真事啊!
大家看看:寅之妻李氏和儿媳马氏这一房两代寡妇连遭寅死荣又亡的打击,几乎要绝种啊!只好从大房过继一曹兆页以顶门面,好在马氏有孕,留下一个宝贝,这遗腹子降生真是如宝似玉啊!一则可断大房用曹兆页兼并二房独占整个曹族的指望,二则可断寅之妾生子女与李氏马氏争家产的指望,三则可巩固曹李孙三家织造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同盟,尤其是指望这宝玉延续寅和荣深得康熙赏识的好传统,把曹寅一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孙氏[假如还在世]李氏马氏能不象书中的贾母王夫人那样把这宝玉当命根子吗?再往前挪十几年,这现象在寅死前后几年中就出现了,当时的寅母孙氏和寅妻李氏就把曹荣当独根孤种的宝玉捧着,不准曹寅管教儿子,所谓贾政打宝玉一事,确实是曹寅管束曹荣的真事啊!可刘心武怎么把贾政当曹兆页了?兆页在康熙末年还是如贾琏般的青年纨裤,到雍正六年被抄家时尚不到三十,乾隆初年怎么成了[近因年迈,名利心大灰]的贾政了?他那臭皮囊哪里会有贾政读元迎探惜四灯谜时深感不祥的悲 凉!只有曹寅这常说[树倒猢狲散]的人才会有这种感慨!由此可见,皇家皇子之间有不和之虑,曹寅兄弟间也有不和之虑,皇朝有争储争位之危机,曹府也有大房争曹族之储、偏房争寅子之产的危机,只是大巫见小巫罢了。贾母伤感于政赦不和,孙氏伤感于寅兄弟不和,康熙伤感于诸皇子不和;贾母为贾珍淫暴而大失所望,孙氏为寅之第一子珍儿早夭寅病死荣又早夭大失所望,康熙为允仍暴虐失德大失所望;贾母把宝玉当宝贝,孙氏把曹荣当宝贝,李氏马氏把曹雪芹当宝贝,康熙从表面看把十四皇子当宝贝[这可从北静王看出来],实际上把雍正的儿子宝亲王弘历当宝玉;贾家有贾环用蜡油烫宝玉、赵氏用魇魔法害宝玉,曹家也有人害曹荣雪芹,皇家有皇长子皇八子用魔咒害允仍,这些为什么如此巧合?因为这些小巫大巫们[虽有大小之殊,其数其理其运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必谅而后叹也!]
你们不要学刘心武索隐笨谜,他只知在朝代年纪、地名邦国、宫闱秘事、宫廷政变上做文章,他知数知理知运吗?他的秦学及乱七八糟的元学妙学能揭示出什么事体情理吗?


  第 18 楼  
10-07-2007, 11:56 AM
No18636 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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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刘自称深研曹学,可他俩总在乾隆三年的弘皙案上做文章,从没深研曹家围绕曹荣和曹荣遗子的两代[宝玉]之争,从没深研公开的皇家围绕太子允仍和十四子允题这两个[假珍]和[假宝玉]的[宝玉]之争,更没注意到隐藏的围绕四子雍正这[真政]和他的宝贝儿子宝亲王弘历这[真宝玉]之争。脂砚只注意到曹家的家事之争,他却不敢深研皇家的[宝玉]之争,怕再次被杀头抄家啊,尤其象畸笏叟这些[假琏][真兆页],粗俗不堪到了极至,只求不要再带累他枷号示众,哪知石头记大书特书[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节的奥妙?他这一[删去四五页]造成多少误解红楼梦的遗憾啊!刘心武的秦学就是这一删间接造成的,你红疯子用驳他的秦学来开讲做得对,因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揭开了贾府内部争夺宝玉的序幕,隐寓第一次废太子揭开皇朝内部争夺宝玉的序幕,当然顺便也用上了曹寅家因大儿子珍儿早夭、曹寅病故、曹荣又夭折这一连串不幸,揭开了曹家内部争夺宝玉的序幕,至此曹学与红学的内在关系基本理清,作者创作的贾家不是曹家的简单复述,是揉进了皇家的曹家事啊!没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一大序幕,红楼梦这一场大戏如何开场?
红疯子:请教你为何说是贾母发现贾珍爬灰才导致秦氏上吊的?
石呆子:这些疑案如今虽找不到知情人,但可以用事体情理推断嘛。你们现代的福尔摩斯、李昌钰都是依琚客观规律小心求证的行家,就是一般生活阅历丰富的聪明人,也会用排除法找出只有贾母的可能性最大的蛛丝马迹。先谈尤氏,尤氏极怕贾珍,历来对这东府的皇帝只有顺从的份儿,哪敢当场捉奸?况且贾珍也容许她养小叔子贾琏,作为一个天生的尤物,背后对儿媳发威是可能的,但决不敢当场冲撞贾珍,否则会被珍休弃甚至虐待死,贾蓉死去的亲娘可能就是因反对贾珍淫暴乱伦被他虐死的。再谈贾蓉,他更怕贾珍,决不敢捉父亲的奸,因为他的前程和命运全靠贾珍,他只有背后在秦氏身上发泄仇恨的可能。东府的管事奴才除了焦大谁敢管?就是焦大也只是醉骂,决不敢捉奸,更不敢逼秦氏上吊!再谈西府,同辈的琏宝玉惜春不好管,长一辈的王邢二夫人也不宜管,你看贾政用商量的口吻叫珍不要用樯木做棺材,贾珍都不听,王邢二夫人哪敢管贾珍爬灰?满贾族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管贾珍爬灰、逼秦氏上吊,这就是贾母!


  第 19 楼  
10-08-2007, 05:35 AM
No18636 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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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疯子:细看冷子兴在第二回演说荣国府,贾珍是宁国公演的后代.贾母是荣国公源的儿媳,一个是长房长孙,一个是二房太君,贾母管贾珍是二房干涉长房家务,这在封建大家族中是违制逾礼的呀!
石呆子:你太呆板,被作者瞒蔽了。作者只写了真曹家孙氏一人所生的大房二房,并无另外的长房一说,贾赦以大房为原型,住东府,贾政以二房寅为原型,住西府,贾母以孙氏为原型,住二房这边,但她仍是东西两府共同的老祖宗,为什么管不了大儿子一房的嫡亲大孙子?所谓贾珍是长房长孙,贾母只是他的隔房堂祖母一说,是为了另编与东宫太子允仍有相对应的东府族长地位的贾族太子的假话,为了隐藏贾母影射康熙的实话,你们拘泥于冷子兴演说的宁荣两府族谱,却没看出珍琏是亲兄弟、贾赦实际上住东府、贾敬是作者因要隐瞒赦珍琏的父子关系、突出贾珍作为长房长孙做族长这贾族储主的地位,贾敬不过是结构情节需要而杜撰的,是顺便隐射好道吞丹的雍正的假敬
外插:也不能那么绝对的说啊,他说的有些还是好的.
石呆子:要看刘说的秦学是否合事体情理,有百分之几十的可能性,照概率论看,少于百分之二十就不应予以考虑,高于百分之七十就应该成立。周刘的秦学红学除了[四十年华付杳眇][四十萧然太瘦身]两句诗为孤证外,没有史料可证,而且[四十年华]肯定不是四十整岁,也不一定只能四舍五入在四十四岁以内,人的寿限是不能往大说的,四十九岁死都不能说[五十年华],九十九岁都不能称[百岁],大家可对历来诗词中的岁数提法加以考证统计,究竞四十年华是否只限于四十四岁以内,[年未五旬]是不是指四十七八。周死咬着雪芹只能活了四十一二岁是他最大的错误,由此把贾政当曹兆页,把贾母当李氏,实际上王夫人隐李氏,王子腾隐苏州织造李煦,曹寅死后李氏和曹兆页的老婆都靠娘家是苏州织造李家而在曹家继续占强势地位,不料雍正初李煦先被抄家充军,于是曹兆页的老婆假凤姐失去靠山,只好[哭向苏州事更哀],李氏和马氏这两代寡妇只好守着曹荣遗子雪芹这独根孤种倍受大房排挤.后来抄家中更受到外患和内忧双重打击;终于一败涂地。
石呆子:回头再谈贾母。你们要仔细分析贾母在秦氏死亡前后的有关言谈举止、态度对比。开头写[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第八回又写[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贾母虽年老,却极有兴头。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遂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看戏。至晌午,贾母便回来歇息了。]可见贾母平日常到东府吃酒看戏游玩,并没把宁府当堂房,更没把尤氏秦氏当堂孙媳堂重孙媳,直接把宁府当自己的势力范围!贾珍尤氏秦氏也从没把贾母当堂祖母,直接是把她当贾族的老皇上!也可见贾母常到东府游玩。
但秦氏生病期间一次也没到东府来看望这[极妥当袅娜纤巧温柔和平,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连贾敬寿辰贾珍尤氏摆寿宴唱大戏都不肯来,只是趁凤姐看望秦氏病,叫她探问秦氏病状。[于是凤姐儿就回来了。到了家中,见了贾母,说:“蓉哥儿媳妇请老太太安,给老太太磕头,说他好些了,求老祖宗放心罢。他再略好些,还要给老祖宗磕头请安来呢。”贾母道:“你看他是怎么样?”凤姐儿说:“暂且无妨,精神还好呢。”。贾母听了,沉吟了半日,因向凤姐儿说:“你换换衣服歇歇去罢。”]这些说明贾母对秦氏对东府态度大变啊!而且王夫人也跟着变,[ 凤姐儿说:“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他,倒怕他嫌闹的慌,问他好罢。”宝玉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你看看就过去罢,那是侄儿媳妇。”]到了东府也不肯看生病的秦氏,而且也不喜欢宝玉去看秦氏。再看秦氏死的当日贾母如何:[贾母见宝玉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明早再去不迟。”]最得意的重孙媳死了,自己不去告别,还不让宝玉去,大有奚巧啊!自始之后,除了贾敬死时贾母略去了一次,全书再没写贾母踏进东府一步,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第 20 楼  
10-09-2007, 06: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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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呆子:贾母为什么态度大变拒登东府?书中没明说。请大家注意,在被畸笏下令删去四五页内容后,宁国府中有关此事的线索都被删了,只能看到秦氏生病这一个变化,而且秦氏因病不能到贾母面前请安了,更奇怪的是贾母也不肯主动来看望这[头一个得意]的重孙媳,带动得邢王二夫人到了东府也不好去看这病重的侄孙媳,照这样看来,只要秦氏还活着,贾母就会断绝与贾珍这一房的来往了。
别以为贾母只是东府的隔房堂祖母,慈僖就说她自己也是贾母,可见她早就看出贾母是贾族的太上皇。贾族的太上皇不肯踏进族储家门,不肯见族储的儿媳的面,这对族储一府意味着什么?对秦氏又意味着什么?康熙不肯踏进东宫门,不肯见太子府的索额图,这对东宫意味着什么?对索额图又意味着什么?就是略去[秦可卿淫事]不提,大家也应该连联想出事情的严重性,这意味着贾珍在贾母心中失宠,意味着允仍在康熙心中失宠啊!秦氏只有承担罪责牺性自己挽回贾母心拯救东府及丈夫这一条路可走,索额图等也只有牺牲自己挽回皇宠拯救外孙允仍这一条路可走了!
秦氏生的什么病值得贾母如此绝情?就是与公公爬灰被贾母当场撞见这心病!贾珍与秦可卿爬灰虽然是宁国府人尽皆知的事,甚至是荣国府内好多人已有耳闻的事,但贾母决不容易知道,因为贾母极宠爱贾珍和秦氏,她在珍身上寄托了贾族未来的希望,更在秦氏身上看到一个东府的比凤姐还要完美的当家人!她了解贾珍贾琏[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但她绝对不能容忍贾珍与秦氏爬灰这种败坏祖宗的乱伦丑事!在她这封建家长看来,贾珍这些男主子想女人的歪心思免不了,但象秦氏这儿媳妇勾引公公却是大逆不道,她决不会站在秦氏这晚辈的角度痛恨贾珍的淫暴、原谅这弱女子的无助,只会站在老主子的高度痛恨秦氏的淫荡、原谅小主子的荒唐!
贾母为什么只有巧合遇奸才相信真有这乱伦丑事呢?
因为贾珍身为族储啊!贾母这族皇既立他为族储,就要力排众儿子之议,就要维护他的形象和地位,就要不允许其它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在她面前说贾珍和东府的坏话,就会把其它人说的坏话当作恶意诽谤族储,是想谋夺储位!这就和康熙诸子在未废太子之先不敢向康熙揭发太子恶行是一个道理。作为其它儿子儿媳孙子孙媳还有一个顾虑,族储是贾母死后的新祖宗,若揭他的丑会在将来受他报复的,这也和康熙诸子在太子未废之先不敢开罪太子是一个道理。所以说贾珍爬灰不可能有人主动告诉贾母,只有贾母意外地亲自发现奸情才会相信。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引贾母来戳穿奸情,但这可能性很小,因作此阴谋者无法确定贾母会不会因此废储,更无法确定自己会因此而被立为族储。这也和康熙诸子不会在未废太子之前故意害太子是一个道理。
石呆子又道:大家要说我这根本不是在说曹家和贾家,分明是说皇族,对!作者这里确实是在写皇族,但当时只能暗写不能明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借写假贾族来影射真皇族。至于曹家,寅母孙氏也不至于因大房孙子爬灰就转而宠曹荣,但曹家也有[漫言不肖皆曹荣出,造衅开端实在曹兆页。]的实事是免不了的。
红疯子:你既说了只有贾母发现爬灰才会导致秦氏托病羞见贾母,才会导致贾母不肯登宁府大门,那么贾母到底如何撞见贾珍爬灰的呢?
石呆子:作者虽在畸笏干预下删去了“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使大家不能直睹贾母撞奸的精彩场面,但他却在后面的[变生不测凤姐泼醋]一回变相地重写相似情节,我们可以认真赏析:
  凤姐儿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似往上撞,要往家去歇歇,只见那耍百戏的上来,便和尤氏说:“预备赏钱,我要洗洗脸去。”尤氏点头。凤姐儿瞅人不防,便出了席,往房门后檐下走来。平儿留心,也忙跟了来,凤姐儿便扶着他。才至穿廊下,只见他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正在那里站着,见他两个来了,回身就跑。凤姐儿便疑心忙叫。那丫头先只装听不见,无奈后面连平儿也叫,只得回来。凤姐儿越发起了疑心,忙和平儿进了穿堂,叫那小丫头子也进来,把槅扇关了,凤姐儿坐在小院子的台阶上,命那丫头子跪了,喝命平儿:“叫两个二门上的小厮来,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里没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那小丫头子已经唬的魂飞魄散,哭着只管碰头求饶。凤姐儿问道:“我又不是鬼,你见了我,不说规规矩矩站住,怎么倒往前跑?”小丫头子哭道:“我原没看见奶奶来。我又记挂着房里无人,所以跑了。”凤姐儿道:“房里既没人,谁叫你来的?你便没看见我,我和平儿在后头扯着脖子叫了你十来声,越叫越跑。离的又不远,你聋了不成?你还和我强嘴!”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脸上,打的那小丫头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小丫头子两腮紫胀起来。平儿忙劝:“奶奶仔细手疼。”凤姐便说:“你再打着问他跑什么。他再不说,把嘴撕烂了他的!”那小丫头子先还强嘴,后来听见凤姐儿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方哭道:“二爷在家里,打发我来这里瞧着奶奶的,若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的。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凤姐儿见话中有文章,“叫你瞧着我作什么?难道怕我家去不成?必有别的原故,快告诉我,我从此以后疼你。你若不细说,立刻拿刀子来割你的肉。”说着,回头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向那丫头嘴上乱戳,唬的那丫头一行躲,一行哭求道:“我告诉奶奶,可别说我说的。”平儿一旁劝,一面催他,叫他快说。丫头便说道:“二爷也是才来房里的,睡了一会醒了,打发人来瞧瞧奶奶,说才坐席,还得好一会才来呢。二爷就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还有两根簪子,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送与鲍二的老婆去,叫他进来。他收了东西就往咱们屋里来了。二爷叫我来瞧着奶奶,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凤姐听了,已气的浑身发软,忙立起来一径来家。刚至院门,只见又有一个小丫头在门前探头儿,一见了凤姐,也缩头就跑。凤姐儿提着名字喝住。那丫头本来伶俐,见躲不过了,越性跑了出来,笑道:“我正要告诉奶奶去呢,可巧奶奶来了。”凤姐儿道:“告诉我什么?”那小丫头便说二爷在家这般如此如此,将方才的话也说了一遍。凤姐啐道:“你早作什么了?这会子我看见你了,你来推干净儿!”说着也扬手一下打的那丫头一个趔趄,便摄手摄脚的走至窗前,往里听时,只听里头说笑。那妇人笑道:“多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贾琏道:“他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那妇人道:“他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只怕还好些。”贾琏道:“如今连平儿他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曲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
  凤姐听了,气的浑身乱战,又听他俩都赞平儿,便疑平儿素日背地里自然也有愤怨语了,那酒越发涌了上来,也并不忖夺,回身把平儿先打了两下,一脚踢开门进去,也不容分说,抓着鲍二家的撕打一顿。又怕贾琏走出去,便堵着门站着骂道:“好淫妇!你偷主子汉子,还要治死主子老婆!平儿过来!你们淫妇忘八一条藤儿,多嫌着我,外面儿你哄我!”说着又把平儿打几下,打的平儿有冤无处诉,只气得干哭,骂道:“你们做这些没脸的事,好好的又拉上我做什么!”说着也把鲍二家的撕打起来。贾琏也因吃多了酒,进来高兴,未曾作的机密,一见凤姐来了,已没了主意,又见平儿也闹起来,把酒也气上来了。凤姐儿打鲍二家的,他已又气又愧,只不好说的,今见平儿也打,便上来踢骂道:“好娼妇!你也动手打人!”平儿气怯,忙住了手,哭道:“你们背地里说话,为什么拉我呢?”凤姐见平儿怕贾琏,越发气了,又赶上来打着平儿,偏叫打鲍二家的。平儿急了,便跑出来找刀子要寻死。外面众婆子丫头忙拦住解劝。这里凤姐见平儿寻死去,便一头撞在贾琏怀里,叫道:“你们一条藤儿害我,被我听见了,倒都唬起我来。你也勒死我!”贾琏气的墙上拔出剑来,说道:“不用寻死,我也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正闹的不开交,只见尤氏等一群人来了,说:“这是怎么说,才好好的,就闹起来。”贾琏见了人,越发“倚酒三分醉”,逞起威风来,故意要杀凤姐儿。凤姐儿见人来了,便不似先前那般泼了,丢下众人,便哭着往贾母那边跑。]
说这些似乎多余,但从中最起码可以看到宝珠瑞珠两丫头的两个倒影啊!贾琏与女人鬼混是常事,但在凤姐生日的好日子里做这丑事也太不顾体面了,而且搞女人的合适时间合适地点有的是,为什么要在凤姐好日子这大白天把臭女人带到自己和凤姐的卧房里来呢?这事太荒唐了太反常了,是不是作者故意把贾珍爬灰之事变相地移植到这里来暴光呢?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假如贾母正在东府会芳园看戏游玩,贾珍欲与秦氏爬灰,秦氏必吩咐宝珠瑞珠两丫头望风,平时慑于贾珍淫威,二人白昼宣淫,东府成员自会回避,无需望风,但这一回提防的贾母是贾珍唯一怕惧之人,是贾族最高统帅,必须防她的误闯。偏偏这一次丫头瑞珠失职,被误入的贾母审出实情,于是贾母又突破宝珠的岗哨,当场撞破贾珍和秦氏的奸情,贾母不可能象凤姐儿那样撒泼胡闹,但肯定会象王夫人打金钏儿那样[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溜烟去了。][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登时众丫头听见王夫人醒了,都忙进来。王夫人便叫玉钏儿:“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金钏儿听说,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王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此乃平生最恨者,故气忿不过,打了一下,骂了几句。虽金钏儿苦求,亦不肯收留,到底唤了金钏儿之母白老媳妇来领了下去。那金钏儿含羞忍辱的出去。]大家看看,这里的王夫人换成贾母、金钏儿换成秦氏、宝玉换成贾珍,这出戏会不会也这么唱呢?同理,上面的[凤姐泼醋]一出戏若换成[贾母撞奸],剧情是否会大同小异呢?贾母捉奸从情节上看似不太可能,但从情理上看是必有之事。她若不亲自发现,断不会对秦氏如王夫人对待金钏那样绝情如此,断不会令秦氏至此无脸见贾母,更不会使贾母要用[从此不见秦氏、从此免登东府]这特别手法逼秦氏自尽!更重要的是:这一大段情节本来就不是[实笔],而是畸笏说的[史笔],讽刺史实之笔,没有曹家绝对雷同的家事作参照的。你们若拘于具体情节而不论其事体情理,就没法看下去了。
是刘心武的秦学合情理?还是咱疯子的秦学合情理?广大红迷自有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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