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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9集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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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9集4-6
作者:b
时间:01/20/2003, 01:09:40
如丧家之犬一般狂奔了三十余里,到了一座小山前马对才停下来,原
本百多人的对伍而今只剩下二十七骑。

公孙且此刻苏醒过来。虽然他身上的每处伤口都不深,可浑身上下被慕容万
代手中的名剑“不留痕”留下了四十多道口子,失血过多,又用脱了力,在李岐
山就出他没多久他就晕了过去。

而司马长空左臂的伤势也相当严重,那黑面矮子短剑刺进的瞬间他翻转了剑
身,割断了他的筋脉,若不及时处理,左臂就要报废了。

李岐山麻利的给两人简单的包扎了伤口,面沉似水的公孙且便指挥众人在树
丛找了个隐蔽处所歇息,听到“歇息”两个字,不少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王先生,大恩不言谢!”公孙且躺在枯草上朝李岐山一点头,诚恳的道,
又转头示意我过去,颇为感慨的道:“今日一败,全系我少算一路,没想到慕容
万代会有援兵,责任在我!倒是你们兄弟二人是同盟会里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士!

以前公孙且不了解二位,对二位存有提防之心,二位万勿怪罪!“

“属下愧不敢当。唉,若是属下能早点发现敌情就好了。”我忙到,心下暗
道“这公孙且还算是个有担待的人!”

把在留伶醉的情况挑些能说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道:“……只是,
属下斩杀慕容家那几个弓箭手之后,发现李姑娘似乎受了刺激,她……她竟然认
为属下就是……是已经光荣牺牲的罗毅罗师兄!”

“哦,竟有这等事情!?”

几个还有精神的同盟会弟子诧异的望着解雨装扮出来的李玉霞,而此刻她正
含情脉脉的望着我,不过看在那些弟子的眼里,那目光难免有些疯狂。

而公孙且、司马长空不过瞥了她一眼之后,就向我投来了安慰的目光,似乎
在同情我怎么被一个发了疯的女子缠上了身,着让我看出了李玉霞在他们心中那
微不足道的地位,也对解雨扮演李玉霞这个角色充满了信心。

“那李姑娘就拜托王老弟来照顾吧,我也好跟燕子门的张师姐交待。”司马
长空叹了口气道,而公孙且也点头同意,毕竟大败之后总要有些话题来转移众人
的目光,特别是能让同盟会的弟子从对慕容万代的恐惧中解脱出来的话,就算李
玉霞再怎么疯狂也都值得了。

司马长空环视了一下周围同盟会的弟子,除了李岐山、我和李玉霞、许诩之
外的都是大江盟的弟子,就连公孙且带来了五十几个朱雀集团的弟子也都损失殆
尽了。他神色一黯,对公孙且道:“既然慕容万代不急于回镇江,还能获得援兵,
不仅是福临的总镖头邱鸿声到了,而且那个围攻我的黑面矮子的武功也绝不亚于
邱鸿声……”

公孙且插言问知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司马迟疑了一下,说那人剑法诡异,
身法灵活而内力不足,似乎是个女子,才接着道:“很明显镇江的局势发展对敌
有利。而我方连番受挫后,必然要影响士气。公孙兄,此地也不安全,慕容家毕
竟比我们更懂马,很容易就追上来了,而一旦他们追上来,以目前情况来看,我
们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再败一场,恐怕我们都会去见阎王了!依我之件,我等
应速往镇江与同盟会主力汇合才是!”

从司马长空的话里我嗅到了一丝火药味,似乎在指责公孙且原来那个应在应
天镇江官道上将慕容万代铁骑消灭的计划。

其实公孙且的计划原本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谁都没料到慕容竟会请出了军队
来保护福临,又突然多出邱鸿声这样的强援来。


的威力。而我们同盟会的弟子毕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相比之下马上实力明显不济,
何况弟兄们大多带了彩,真打伏击战的话,我们恐怕坚持不到最后。再
说。。。。。。\"
他望了那些骏马一眼,接着道:\"这些马都是快马堂的上等战马,来得不易,不能白白
损失了,要不岂不辜负了王老弟的一番努力!\"
司马长空是在弄不懂公孙且究竟想要做什么,问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
回镇江?\"
\"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慕容万代!\"公孙且冷冷的哼一声,眉头一皱扯动着那条长长的
伤口也似乎活了起来,那模样颇有些狰狞:\"看他的架式,该是想在龙潭镇把咱们一口
吃掉。哼,骄兵必败,我也要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他眼中墓地射出一道凛冽寒光,转头问清我手中尚存几只弓箭,便道:\"老弟,你骑术
颇佳,人又机警,我有要事相托。你明日一早带几人前去骚扰慕容万代,他此刻该和
我们一样,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歇息,你务必找到他并延缓他东进的时间,我好在下
蜀镇布置陷阱。切记远远骚扰即可,他的弓箭手丧失了战力,只要你保持好距离,应
该无虞。若慕容不理会你,你就立即驰返镇江,找同盟会镇江主将高君候高大侠,告
诉他我意狙杀慕容万代,请他务必派得力干将支持我,我最多能与慕容周旋两天。\"
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心中却暗骂:\"奶奶的,你拿老子当傻子耍呀!慕容弓箭虽然没
了,可他武功并没有消失半点呀!老子若不是有自保之道,岂不被你玩死!再说三百
里的官道叫我上哪去找慕容万代呢?\"
却听公孙且强打着精神道:\"大家好生歇息吧,不用守夜了,若是上天依然眷顾我们的
话,就让我们睡个好觉,明天还有一场大仗等着我们!\"


然而上天的眷顾并没有完全落到同盟会的头上,虽然在树林中歇息的一夜平
安无事,可等到发现慕容万代的行踪,我和解雨许诩已经身在下蜀镇了。


慕容万代我手下的三十余骑兵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虽然款式品色不尽相同
,可全然没有了打斗的痕迹。


下蜀镇是应天镇江间仅次于龙潭镇的第二大镇,镇江卫的一个百户所就驻扎
在不远处,就算慕容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授人以柄,让官家有了对付自己的借
口。「看来慕容的确用完了弓箭,若不然从龙潭到下蜀,有不少地方适合狙击,
他该在那里设下埋伏,也不用跑到这儿来设陷阱了。」


我解释给解雨听,她正好奇地望者慕容万代和手下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漫无
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之后,有的去了客栈,有的去了酒馆,更多的人则去了药铺
,而慕容万代、邱鸿声和那个眼下变成了白面书生模样的矮个女子则一同去了镇
上唯一的兵器铺子,他们该是在那里补充马战用的斩马刀吧!


「可这么招摇而设下的陷阱又有什么用呢?」我静静地思索起来,在下蜀慕
容该和我一样很容易就大探到并没有一支二十多人的马队通过,二同样的公孙且
如果来到下蜀的话,他也会和很容易就打探到慕容万代正在这个镇子里,那时他
该放弃在下蜀镇攻击慕容的计划,一路回镇江吧!


想到这儿,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慕容万代这是有意让公孙且知道他已有准
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公孙且逼回镇江,那里慕容世家一定是取得了压倒性
的优势!可战局的变化怎么如此迅速?就在昨天,慕容还把福临的人马匆匆调往
镇江!难道慕容世家除了漕帮之外,又有新的强援!?


我心头一阵迷惑,江湖上那些有透有脸的门派在我脑海里一一流过,阴湖、
少林,最后只剩下唐门两个字在我眼前飞舞,想起唐门莫名其妙地收购宝大祥,
我心中募地一激灵,莫非是唐门替慕容世家出面扩展财源不成?


「我们去镇江!」我打断了两人的话语,无奈地吩咐道。既然镇江是非去不
可了,那我也要早去一步,早做一些安排。


站在排帮镇江分舵所在的乌衣巷巷口,我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还糟。已是黄
昏时分,按照衙门里的规矩,捕快都该回家抱老婆热炕头去了,可十几个便衣依
旧在巷子里荡来荡去,而巷子里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宅子似乎刚经历了水与火的
无情洗礼。


联想起进城时城门守卫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不禁担心起同盟会众人的生死来
了。


我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恰到好处的停留时间全被许诩这个丫头的表情给破坏了
,果然,我刚离开巷口,就有几个人快速地跟了上来。


这几个看来都是捕快里的高手,跟踪的距离和相互之间的掩护已是相当的熟
练,如果我没有受过鲁卫一番熏陶的话,我很可能就忽略了这几个人的存在,不
过此时倒成了我手中的工具。


「大叔,请问您是当地人吗?……哦,是呀,那么巷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儿?您刚从那儿出来,一定知道吧!」我索性进了附近一家饭庄,等那几个人分
头落坐,我更是拉住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开口询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时间被我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就连解雨许诩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可很快那汉子就平静下来:「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到乌衣巷做什么?」


「可我先问你……」


「啊!也没什么,只是一座宅子走水而已」。那汉子含糊其词道。


  「是漕帮李帮主的宅子吗?」我突然灵机一动,试探道。


  「李帮主的宅子?哈哈,那可不是李……」那汉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可
话刚说了一半,就听他同伴咳嗽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忙硬生生把话头停下,道
:「你听谁说的那里是李帮主的住处呢?」


  「是路上一……咦,你说那不是李帮主的宅子?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就
不用替他传口信了。「我脱口而出之后是一脸的庆幸。


这几个汉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目光里满是迷惑,那中年汉子问道:「你说是
托你捎口信的人说那是李帮主的宅院?他是什么人,托你捎什么口信?你又是何
门何派弟子?」他声音越说越高,最后不自觉地露出了捕快本色。


  「我干嘛要告诉你?」我肚子里一边暗自好笑,一边准备把这个愣头青好好
演下去。


  「这是本府的贺捕头哩。」旁边一个既好心又多嘴的家伙提醒我道。


贺捕头看身分已经暴露,便不再隐瞒,把捕快腰牌递给了我。


  「在下浙南落第武秀才王谡!」这身分恰到好处地说明了我为什么带着刀剑
:「在下途经龙潭镇时遇到两伙江湖人火拼,其中一重伤之人委托我转告漕帮的
李帮主,说他们在龙潭镇遇伏,几乎全军覆没,让李帮主务必小心。还说这话一
定要亲自转告李帮主。不过,既然大叔你是官府中人,我自不能隐瞒。」


贺捕头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至于为什么把排帮的分舵说成是李展的宅子,
在他眼中或者那只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小伎俩罢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我什么不进巷子,我说其实若不是看他将要死了,我才
不会答应给他传什么口信的。这些目无国法的家伙,都死了最好!至于那宅子,
我还我正巴不得它出点事儿呢,我也省得去报信了。


贺捕头查了我的路引,又简单问了几句我的行程,便不再怀疑,这才告诉我
那不是漕帮帮主李展的住宅,却是排帮镇江的分舵,而且那儿昨晚发生了一场和
龙潭镇一样的灾难,现在宅子里已是空无一人了。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却是疑窦丛生,镇江的官府怎么介入到这种江
湖争斗里去了呢?


记得鲁卫曾经说过,江湖争斗很忌讳官家,或死或伤多是自行处理,极少有
报官的;而大规模的械斗只要不涉及百姓,官府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
去干涉,在官府的心目中,这些江湖人无论好坏,能多死一个算一个。


就连刑部与少林武当联合勘定的那个江湖恶人榜上,也多是杀害了平民百姓
的凶手,或者是像杨威那种强暴良家妇女的淫贼,只有极少数是像尹观那种残害
武林同道手段极其恶劣的才被列入恶人榜中。此番镇江的捕快为何表现得这么积
极呢?


怏怏走在大街上,我犯起愁来。排帮镇江分舵被摧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不过总该有人能逃出生天吧!


听公孙且话里的意思,坐镇镇江的是排帮前帮主高君候,凭他江湖名人录排
名第十一的武功,如果他有心逃命的话,就算是慕容千秋亲来也未必能留得住他
,只是偌大的镇江,我上哪儿去寻找他的行踪呢?


解雨是一脸少年不识仇滋味,甚至还颇有兴致地东张西望。而许诩则是满腹心事。或许在她加入同盟会后脑海里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失败)二字,可作为江湖正义的化身,同盟会居然连吃败仗,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师姐都牺牲了,这让她十分迷茫。
而自己的命运又掌握在眼前这一对来历不明的恋人手里,让他无法琢磨出自己的前途,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把女儿身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从来没有的快乐……
这是我偶一回头从许诩脸上眼中读到的,看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解雨的身后,我心中隐约升起一丝惭愧,不过这惭愧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若是没有我,她该和李玉霞一道去见阎王爷了把!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可贵了。)
(城西老君庙,有人等。)就在我意飞神驰之际,迎面走过一个瘦小的少年,同时送来了一句低语。
果然,那巷子里并不都是官府的人,虽然不清楚这人究竟是谁,不过是同盟会的弟子几率该大一些,眼下漕帮在镇江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若想抓我的话不比绕怎么大的圈子。
我的猜测没有错,在东绕西绕确信再没有人跟踪之后,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城西的老君庙。这是一做久无人供祀的荒庙,破败不堪,早变成了叫花子的栖息地,苗里充溢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尿臊气,不仅解雨几欲作呕,就连我都极力屏住了呼吸。


我并没有理会叫花子们的敌意,里里外外四下寻找了一番,除了一座残缺的太上老君木雕像,哪里有那矮瘦汉子的身影。我的目光不由得投在了雕像上,如果真的是同盟会和我联系的话,这里应该是同盟会藏匿的一个秘密据点,那些叫花子里没有练过武之人,庙里就数这座老君像最是可疑。
「你小子好胆识,竟真敢找到这里!可惜你投错了主子,同盟会假仁假义,岂能成大事,你投降吧!」就在我若有所思,正像敲敲看这座雕像石否中空的时候,雕像里发出了阴恻恻的声音。 这阴森的声音在破庙中回荡,着实有些可怖。解雨顿时紧张戒备起来,许诩更是一下子紧靠住了解雨,而我却不由得「噗哧」乐出了声。 「想试探我的身份却用如此愚笨的方法,真是蠢到家了,如果我是慕容世家的子弟,眼下这座破庙早该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我停了一会儿,虽然不太相信心中所疑,可我还是问道:「是不是高帮主受了重伤而群龙无首了呢?」 「你怎么知道?」雕像里那人换了声调惊讶道,话一出口发现已露了底:「哎呀,我怎么告诉你了!」就听雕像座下一阵淅唆声,钻出一人,正是约我的哪个瘦小少年。 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他也同样注视着我,一会儿他露出两只大板牙讪讪笑道:「你、你挺聪明的呀!」
「我叫风大虾。」少年领着我们钻进了雕像下的信道。
「大侠?你真能自吹自擂呀!」我身后的解雨羞他道。
那少年刚委屈地解释了一句:「是虾米的虾。」却听信道尽头有人道:「他是我的弟子,日后当不得大侠二字吗?」那声音虽弱,却不怒自威。
我循声望去,信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密室里几人围住了一张短榻,榻上躺着一人,虽然烛光昏暗,那人面色也是赤红一片,脸也瘦了许多,可我依然认出他就是排帮的前帮主同盟会五长老之一、白虎集团的总指挥高君侯!
「弟子朱雀集团总管协理王谡见过高长老!公孙总管、司马长老命弟子前来听侯高长老调遣!」我上前施礼道,又笑道:「名师出高徒,他日风兄弟定能出人头地,扬威武林!」 心中却暗道:「怕是这风大虾武功没学会多少,说书的本事倒学了个十成十。」刚才那几句话还真听不出是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出来的。高君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中着实一惊。
解雨却还没忘了演戏,对风大虾道:「哼,我罗哥哥才是大侠呢!」
高君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没说话,风大虾诧异地问道:「你、你不是叫王谡吗
>?为什么她喊你什么罗哥哥?」
> 我一指点昏了解雨,苦笑道:「李姑娘的情郎罗毅罗兄弟战死在龙潭湖了,她受到
>刺激,误以为我是罗兄。」我解释了一番才把解雨的穴道解开。
“公孙总管、司马长老是让你来请救兵的吧,可惜眼下白虎集团在镇江就剩下眼前这几人了。”高君候淡淡地道:“青龙败、白虎败,朱雀亦败,这个秋天会不太走运呀!”
高君候只根据我的几句话就大体推断出眼前的形势,他身边那几个浑身是血的汉子闻言神色都是一黯,我知道士气可鼓不可泄,便道:“虽然青龙、朱雀两集团在前线的这部人马眼下只剩下二十几人,可福临镖局的一百多精锐的骑兵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十人,大家斗的是半斤八两,并不算败。公孙总管差弟子前来,原本是想请高长老派出得力人手,狙击慕容万代的。”
然后把司马长空的追击战和在龙潭镇的那场血战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遍,却隐瞒了公孙且和司马长空的伤势。


那几个汉子果然振奋起来,一人道:“我们排帮也没让慕容世家得好,我们大当家的亲手斩了江北有名的大盗李子胡,慕容家留下了一百七八十具尸体才攻进了我们分舵,要是我们再多二三十人,谁胜谁负还难说呢!”


听那汉子一口一个排帮,一口一个我们当家的,我知道排帮与大江盟的融合还欠火候。不过高君候肯在此死战,显然排帮上层对同盟会的热情要比弟子们高许多。


高君候却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显然他听出我话里的破绽,却不说破,等把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风大虾之后,他才缓缓道:“王先生果然是读过书的人,听小风子说起你在临江雪的表演,我就看出王先生与一般江湖人不同。只是,老夫也是读书人呀!公孙总管和司马长老恐怕都挂彩了吧,慕容万代的实力,嘿嘿,该是强得很吧!”


高君候看出我脸上的惊讶,接着道:“唉,五先生,你要是知道老夫身上的伤是谁留下的,你恐怕就更吃惊了,离别钩萧别离,很公平的决斗,不到十招,我就败了,想不到吧!”
“啊!?”这回我真正地大吃一惊了。
其实这场江湖争霸没有几个人是我所关心的,但萧别离绝对是其中的一个,不仅因为他是萧潇的父亲,而且因为他和师父那种特殊的关系,以及离别山庄对我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如果说对上慕容千秋我或许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话,对萧别离我恐怕真的很难发挥自己的真实实力,可没想到甫一开战,他就冲到了第一线。
可名列名人榜第十的他竟然能重创排名第十一的高君侯,一时间我还真是难以消化。虽然我听无瑕说过,那名人榜说来也巧,十大的武功明显要比接近他们的人高出一筹,可是以高君侯的实力,支持上十几招然后逃跑,这才是正常的实力对比。
若按他的说法,那萧别离岂不是该有与齐放唐天文比肩的实力了吗?
“是不是高长老您心有旁鹜,以致武功的发挥打了折扣呢?”对担言自己失败的高君侯我隐约生出一丝敬意。
“我倒觉得萧别离的发挥似乎打了折扣呢!”高君侯的表情看不出这是玩笑还是实情:“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隐瞒自己的武功,处心积虑,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这才明白他方才那句话的含义,恍然道:“您是说……连慕容千秋、慕容万代的武功也不能按江湖名人录上记载的那样来计算吧,怪不得公孙总管败得那么惨。”
心中却暗忖:“隐藏自己的武功十几年,慕容兄弟和萧别离有这么深的心机吗?可为什么他们武功大进呢?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内力怎么可能再提高……”
望着高君侯赤红的脸,我心道:[莫非他们学了什么歹毒的武功不成?]


高君侯并没有留意我的心事,几句对话仿佛耗尽了他的精力,他阖上眼睛有昏迷了
过去。风大虾毕竟还是个少年,此刻也慌了手脚,满脸焦急对我道:[王大哥,师傅已经
昏迷三次了,可他老人家给我开的方子里的几味主药,城中药铺的存货都被漕帮买去了,
这可怎么办呀!]


虽然我对道,医,兵,易,儒,法,墨,名,杂均有涉猎,不过医术并不是我的强
项。


可我蓦的想起了解雨,这丫头的医术远比我高明,只是她眼下的身份却无法让她表现
她那神气的医术。于是我不经意间给解雨使了个眼色,转头似模似样的替高君侯把起脉
来。
[风兄弟,令师该是伤了足厥印肝经,期门,章门二穴受损,引起肝阳上亢,你把令
师的方子拿给我看看。]


这倒不是我信口胡说,我输了一丝真气探查高君侯的伤势,真气行走到期门章门二穴
便受阻无法前行,再看高君侯给自己开的方子,却是治标不治本的一张治跌打损伤的药
方。


我心中一晒,这高君侯自己也是个蒙古大夫,想慕容世家此番虽然大获全胜,可死伤
也必定惨痛,大肆收购这种治刀棒枪伤的药材页不足为奇了。


[高长老他伤的重吗?]解雨果然心思玲珑,贴着我的身子假意关心的问道,而小手
却在我背后飞快的写起字来,我照葫芦画瓢开出了一张方子,心底才松了一口气,便送给解雨赞赏的一瞥。
和风大虾交待了两句,他便转身离开了,密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王、王师兄……」许诩怯怯地喊了我一声,转头望过去,她一脸的灰心丧气:「
连高长老都受伤了,我们、我们还能活者、活者回家吗?」
我知道在许诩心中像齐放高君侯这样的人物都已经被神话了,他们的失败几乎让许
诩丧失所有的信心,不过这正是我所要利用的,便道:「高长老是败在武功上吗?不是
!公孙长老是败在武功上吗?也不是!所谓『恃势大矜人众,欲见威于敌,是谓骄兵。
』骄兵必败呀!」
「我我听不懂。」许诩一脸茫然,没进过学的她着实不太懂我说的话。
「王兄弟的意思是同盟会自恃人多势众,滋生了骄傲之心,轻敌妄动,故而失利。

高君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来,沉声道,他望了我半天,叹口气道:「看来同盟会卧
虎藏龙,好好挖掘利用人才,定能重振雄风。」
「高长老谬赞了,弟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高君侯毕竟是
同盟会的首领之一,甚至很可能是次番镇江会战的同盟会主将,若论起失利的责任来,
莫大于他了。
高君侯强打着精神询问起我的经历来,当他听说我是连辟的弟子时,眼中顿时闪过
一道异彩,他让我试演了几招,神色才黯淡下去,发出了和公孙且同样的感慨,只是末
了他道:「尹观虽然恶毒,武学天分却甚高,他连家拔刀诀的成就甚至在你师父连辟之
上,可惜他不走正途,还让这门江湖绝技从此失传了,你所学到的拔刀诀与原本差了许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嘴角还露出一丝动人的笑容,半晌道:“我记得少林寺达摩院长老空相大师早年曾做过南少林寺的方丈,与你师父相交深厚,有机会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或许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拔刀诀又算什么出色的武功呢?我暗哂,可心中还是生出感激之情,高君侯与王谡无论江湖地位和武功都相差不可以道里计,此番谆谆爱护之语就显得更为难得,怪不得他能获得属下的衷心爱戴。
正说话前,却听地面上传来几场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听一女冷笑道:“小子,任你奸猾似鬼,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说着却又换了语气:“来,告诉姐姐,高君侯在哪儿?姐姐给你奶吃~”声音甚是淫靡。


“不好”
我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去抓药的风大虾暴露了行藏,把敌人引了来,吩咐许诩照顾高
君侯,便拉着解雨飞快地从信道爬上去,却听风大虾扯着嗓子喊道:“叔叔大爷救命
啊,臭婆娘杀人啦!快去报官啦!”
“小子,你毛还没长齐哪,倒挺会演戏的嘛!听说高老头原来就是个说书的,嘻嘻,
你不会是他的徒弟吧?” 我将雕像下的帷幔挑开一道缝往外看去,就见庙前台阶上站
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艳妇人,
身材极其丰满,尤其是胸前那对凸起更是硕大无比,几欲裂衣而出,只是那圆嘟嘟胖
乎乎的
脸上的淫荡笑容里却藏着三分贪婪和狡诈,手中的那口长剑犹自滴着鲜血,台阶上横
七竖八
地躺着四人,既有借宿此地的乞儿,也有排帮的弟子。


她丝毫不理会四下逃散的众乞儿和拦在她身前的三名排帮弟子,目光紧紧盯住了风大
虾。


借着夜色我四下张望了一下,那妇人周围似乎并没有帮手,我心中暗自奇怪,难道她

是欺高君候受伤而孤身来犯吗?


风大虾还死死抱着一大包草药,似乎是一脸委屈地望着那几个排帮弟子道:“大叔,

们说替你们买药就给我一两银子的,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买药会惹上这个动不动就杀人
的臭婆
娘!?”可眼珠却四下乱转,似乎在寻求脱身之法。


“唱作俱佳,真是精彩哟!”那美妇正笑得花枝乱颤,三个排帮弟子身形已然发动起
来,
三把钢刀从三个方向直劈向那妇人。


虽然这三人已经受了伤,可看样子该是排帮的好手,三把刀的刀势依旧颇为凌厉。那

人身子猛的左移,长剑挡开她左手那汉子的刀之后团身而上,一剑正刺在了那汉子的
左胸,
那汉子几位勇悍,怒目圆睁,左手竟一把握住了长剑。


那妇人冷哼一声,长剑一抽一荡,一蓬鲜血和半只手掌便一同喷向了妇人,那妇人竟

着血雨而上,右肩猛的将汉子撞向中间一人,那人招式已用老,一刀砍在了自己同伴
的肩上,
竟把同伴的右臂生生切了下来。 就在这汉子慌乱之际,妇人的那柄长剑穿透了他同伴
的身子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心房,这汉子虎吼一声,身子猛地一歪,长剑喀嚓一声折成
了两截!
而此时右边那个汉子的刀已经劈落下来,妇人用半截长剑搪了一下,可连杀两个好手
之后,手已经有些软了,竟没拦住那汉子含愤的一刀,她只来得及闪开大半个身子,
那刀贴着她的肩膀落下,一下子从她肩头削下一大片肉来!
“老娘剥了你的皮!”妇人的脸上一片青白,含怒而发的一疾如雷电,眼看那汉子就
要血溅当场,风大虾已如泥鳅一般窜了出去,手中变出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剑直扑向妇
人。
妇人听到风声有异,反手就是一剑,只听当的一声,风大虾被震得噔噔后退了好几步
方站稳了身形,夜色中看不出他脸上的变化,却是不住的喘着粗气。
妇人身形顿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没想到少年风大虾的武功如此出色,怕被他趁隙逃走
了,竟置身后那个大汉于不顾,飞身追了上来,半截长剑直刺风大虾的大腿,显然是
想先让他失去行动的能力。
然而我的长刀出手了,漆黑的庙里顿时爆出一溜灿烂的火花,两个人影骤合骤分。
就在刀剑相交的一瞬,我已经判断出这妇人的内力尚不如我在苏州遇到的裂虎叉钱
空,而在我假意后退的途中,心下也有了主张。
然而我的计划还未开始实施,那妇人就在与风大虾同时发出一声惊叫之后,突然喊
道:“呆子,你快出来吧,点子扎手!” “这臭婆娘有同党,王大哥快制住他!”风
大虾一边焦急的喊道,一边又揉身而上。
我心中也是一愣,若来人是慕容世家那几大高手的话,这四下只有一个门的老君庙可
着实不容易脱身,心念电转间,我轻轻对解雨道了一声“暗器”,之后身法陡然加快
了两分,直想一刀解决了这个妇人,以免牵扯我撤退的后腿。
可我横扫的这一刀已经堪堪将妇人拦腰斩成两截了,她的同伴却依然没有出现,我心
中狐疑,刀势就缓了下来,那妇人的半截断剑才勉强护住了自己的腰胯,只是就算我
只用了三分内力,她还是承受不起,身子顿时横飞了出去,风大虾的短刺正好札进了
她的大腿。
她惨呼一声,尖叫道:“谭大哥,这次是真的了,点子实在扎手呀!”
随着她的呼喊,突然从庙门东侧的大树上跳下一人,尚在空中,那汉子就几个翻滚接
近了那个排帮弟子,一团黑黝黝的香瓜大小的东西从他袖口急速飞出,我还没来得及
示警,那瓜状物已经击在了排帮弟子的头上,只听“噗嗤”一声暴响,头颅顿时被打
成了一个烂西瓜。
“飞火流星谭玉碎?”
来人被我喝破了身分,脚下不由得一缓,而我已经顺势把刀横在了妇人的脖颈上。
“死人”、“挨千刀的”、“死瘸子”,一连串的咒骂从妇人口中吐出,只是目标并
不是我和风大虾,却是离我两丈远、正如毒蛇一般注视着我的皖北谭家第一高手谭玉
碎,只是咒骂之余她偷偷地打量我,目光又惊又疑。
“谭先生,做个交易如何?”“凭什么?”谭玉碎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那满是皱
纹的丑脸上也看不出半丝表情,可他眼珠却是一缩。
“当然是我手中的醉芙蓉岳幽影岳姑娘啦。”当我认出谭玉碎之后,那妇人的身份便
昭然若揭了,江湖盛传谭玉碎苦恋岳幽影,而岳幽影的形象正与眼前这个风骚女子十
分吻合。
只是听说岳幽影虽然利用谭玉碎爱她之心做了很多大事,也赚了不少银两,却依旧与
谭若即若离,两人关系十分微妙。
此时看来,两人若是站在一起,还真如鲜花牛粪一般,也怪不得岳幽影对谭玉碎看不
上眼。可眼下我还要利用一下他俩的关系,刀上稍稍去了点力,岳幽影便立刻配合地
喊道:“谭大哥,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种凄凄惨惨的嚎叫岂能打动素有冷血之称的谭玉碎呢?
果然听谭玉碎眯起毒蛇一般的细眼冷笑道:“笑话,你是什么东西,跟我谈条件!不
过,看你小子还算有种,乖乖放了岳姑娘,再把高君候交出来,我给你一条生路!”
妈的,这老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惹火了老子,老子一刀劈了你!我心中暗
骂,凝神细查,那群乞儿早就跑没了影,周围静悄悄地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了。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烂命一条,送给谭先生也无妨,当然,岳姑娘可要陪着我
们一起上天堂下地狱喽!”
我淡淡道:“可惜呀可叹,江湖上传言谭先生对岳姑娘如何如何,原来都是一片虚情
假意。也难怪,岳姑娘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可这母老虎的脾气恐怕谁也……”我话还
没说完,岳幽影已经心领神会,“谭大哥,妹子知错了,”
她的声音又濡又腻:“其实妹子心里一直暗暗喜欢大哥的,只是÷只是......\"她
骤然
改变态度,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是谭先生口拙,岳姑娘又是个女儿家,怎好把自己的心意轻易说出口。”我
接口
道:“眼下正是谭先生你表明心迹的大好时机,岳姑娘断不会因为你放走了我等而轻

你,只能更敬重你,更明白你爱她之心呀!”
我说一句,岳幽影就连忙点头说一句:“是”。
谭玉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冷笑道:“一派胡言!谭某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心迹

白了多少次,可这贱人心中可有一丝感动!我心早冷了。今日正好,我虽不忍心杀
她,可
你要杀她,谭某也不会阻拦,就此断了情根。不过,幽影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把
这几
人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
“谭玉碎!你这个王八蛋、……”岳幽影心中一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我却微微一笑:“岳姑娘,你冤枉谭先生了。其实谭先生救你之心如火烧火燎一
般,
他方才一番话只不过是想放松我的警惕罢了,顺便把我的筹码使劲往下压。论起心机
来,
岳姑娘你比谭先生差远了!哼,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谭先生不知给你挡了多少灾
难!”
岳幽影看看我又看看谭玉碎,似乎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男人的心机远远高
过自
己,她不敢再说话,只是换了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谭玉碎。
谭玉碎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掠过岳幽影的时候,里面多了
些心疼与无奈。我心中暗笑,却肃然道:[不过,谭先生,岳姑娘豺狼心性,实非良
偶,在下就替谭先生


杀了这贱人!我师兄弟与你决一死战,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岳幽影此刻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小命其实掐在谭玉碎的手里,她冷汗顿时流了下
来,


我刀上都能感觉到她身子微微发颤,却是黛眉攒动,腻声道:“谭大哥,若你救得
幽影一命,幽影、幽影就……就把身子给大哥………,不不不,从今以后,幽影影一
心一意跟随大哥,其它男人幽影都、都不理会了好不好?\"\"且慢!\"谭玉碎低喝一
声,脸上阴晴不定,半响才道:\"幽影,不是我信不过你,也不是我不爱你,你知道
慕容先生的规矩凡是叛帮通敌者,诛其全家,你我或能逃脱,可我谭家上下几十口人
必受我连累,我谭玉碎岂不成了家族的罪人!你且先去,待我杀了这般小人之后追随
你于地下。”“玉碎!”岳幽影听谭玉碎真有死意,六神无主之下竟口不择言:“幽
影出来之时,并未通报任何人,你我不说,慕容先生怎会知道?你若信不过我,我对
弥勒宜发誓!”她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将血滴弹向半空,誓道:“弟子岳幽影甘愿
嫁给谭郎玉碎为妻,终生不离不弃,若违此誓,愿受万蛇之噬!”\"就是你贪功!”
谭玉碎埋怨了一句,眼中却露出一丝喜悦和激动,然后冷冷对我道:“小子,算你走
运,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了,你们放了幽影,赶快给我滚蛋,免得我变了主
意!若是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老子就在江南大开杀戒,让你们知道,他们都是因
为你们多嘴才送了命的。”“这一点倒请谭先生放心。不过,”我微微一笑道:“谭
先生是欺我年轻不知江湖险恶吗?”


谭玉碎一直压抑住的表情此刻却有了松动,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风大
虾,道:“虽然你涂黑了自己的脸,可我昨天绝对没看到你,听说高君候秘密收了两
个弟子,想来就是你和旁边那小子吧,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他话里并没有揄挪的味道,倒是隐约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高君候看来真是伤得不
轻啊!否则,怎么会让你们这两个小鬼出来自作主张!?”


“是呀,萧先生的离别钩实在是出神入化,老夫不是他的对手。”


我身后传来高君候中正淳和的声音,那声音里竟听不出他内力受损的一丝痕迹:“难
道他方才受伤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我脑海中竟闪出了这般念头,虽然我很快就明白那不过是高君候强运内力制造出来的
假象,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投去关注的一瞥,在我的眼角余光中,高君候依旧一脸病
容,可那对眸子中却不时闪动着凛冽的目光,让人觉得即便他受了伤,也绝对不能力
搏杀眼前的敌人。


潭玉碎面色微微一变,沉吟不语。我催动刀气,那岳幽影心肝欲裂,越发冷汗淋漓,
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得幽怨地乞望着潭玉碎。


潭玉碎长叹一声,一咬牙道:“既然高帮主在,且信你们一回!四下城门都有官兵,
只有运河码头是漕帮自己守卫,想要出城的话,只有运河一条路。”


我暗呼一声侥幸,好在没一刀杀了岳幽影,此刻她竟成了我们的护身符。而借着谭玉
碎对慕容世家包围网的熟悉,我们轻易躲过了许多明岗暗哨,终于来到了码头。


“这艘船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该放了岳姑娘吧!”谭玉碎一口气杀了四个前一刻还和
他寒暄的漕帮弟子,然后冷冷地道。


“谭先生此言差矣!”我一句话几乎让他立刻翻脸,不过他马上就哭笔不得起来。


“岳姑娘已经是谭夫人了,你怎么也要换个称呼吧!”我一边笑道,一边从怀里摸出
一料药丸塞进了岳幽影的嘴里:“谭先生不必紧张,这并不是毒药,只是一粒销魂丹
罢子。只是一刻之内不能阴阳交合的话,尊夫人可就要变成花痴了,谭先生想必不会
假他人之手吧……”


谭玉碎恨恨地道:“表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留个姓名,也好让谭某知道究竟败在哪
位高人手里”?


我却站在船头微微一笑,待船行远了,才悠悠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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